慕容狗蛋

其实我是个画画的。

【天行九歌】(聂卫)(50集观后脑洞补足文

(这文是旧文,之前柱柱代我发过一遍,这篇仅用于原创文章整理合集之用,看过的不用管ta
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
卫庄托腮看着桌子旁端坐的青年。


在韩国,他极少呈现出如此放松的姿态。别说韩非,如果紫女这时推门进来,惊讶也会直接写在脸上。


“听闻紫兰轩是新郑最有名的烟花之地。”


卫庄能轻易瞧见对方脸上残存的窘迫,面对这一屋子大红大紫和空气里挥之不去的香气。门窗并未紧闭,隐约有乐声。


盖聂张了张嘴,剩下的半句被卫庄似笑非笑的目光逼了回去。


“你消息倒挺灵通。”卫庄手上把玩着一个酒壶:“剑圣,嬴政亲口赐封的天下第一剑?”


他走的时候还没有,紫女进来过。卫庄心不在焉瞥了眼窗外。


夜色单薄,今晚的月色格外好。


很快盖聂到访新郑的消息就要传遍韩国上下。明天天一亮便有大批人等着讨个说法。有胆直接闯进紫兰轩的倒不多,最有可能的那个,也是解释起来最麻烦的那个。


“陛下这么做有他的考量。”盖聂盯着桌上仅有的一个杯子,压在一张摊开的地图上。他看见了那个红色标记。


“你早知道我要来。”


“不算早。”卫庄把酒倒进杯子,等水声流尽,他才开口:“我的眼线说你已经离开秦国,那些尸体上的伤痕实在眼熟得很。不过我倒好奇,要是我不去找你,你就准备在那破地方呆一夜?”


卫庄抿了一口,又把酒杯递给盖聂。盖聂接过,顺势一饮而尽。


“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接应的人?”


“李斯和你并不是一路的。我对那些不关心,不代表我真一无所知。”卫庄伸手,没有去拿空了的杯子,奔着杯子旁搁着的手去了:“以和谈的名义,将吕不韦的最大势力散出去。又派了他麾下的第一剑客跟在后头做贼似的混进来。他能安的什么心?”


卫庄顺着盖聂的右手指关节一截一截往上捏。这是他们在鬼谷时切磋之后必定要为对方做的一件事,用以检查骨骼是否有伤。当手指探到盖聂掌心时,他手腕转过来扣住卫庄手掌,大拇指擦了下他的虎口。


“你剑术精进很多。”盖聂将卫庄的半个手背包在手里,一下一下揉捏着他大拇指根部:“本想打个出其不意,但你三招之内化解我刻意发力的偷袭。又很快将我第四招格档开。如此短时间内的反应,你在韩国这些年进步很大。”


“都是些不够格的,不值一提。”


卫庄空着的另一只手伸出去拨了下盖聂垂在脸侧的头发:“说到精进,你是在嘲笑我吗?天下第一剑客。在这个响亮的名头之下,鬼谷派怕是连渣都不剩了。”


盖聂的手停了一下。


“小庄,你我是鬼谷传人。这点永远不会变。”


盖聂抬头看着对方的眼睛。他的语调平和而坚定,含着非刻意而为的自信。像是在阐述一个再平淡不过的事实,又像在强调某些被忽略了的细节。


白发青年眼中的烛火闪了闪。


这是一张年轻而又意气风发的脸。


卫庄闭上眼,他知道自己在笑。手顺势落在对方肩上,拍了拍。直到盖聂放开他的另一只手,他将横在两人面前的矮桌推到一旁。然后整个人朝着盖聂倒了过去,脑袋栽到对方的膝盖上。


“你在秦国混得不错。”卫庄感觉脸侧滑过的布料质感。盖聂将腿放平,卫庄在榻上翻了个身,下巴搁在他两腿中间。


“你平日里伏案太多。”盖聂按着卫庄的颈肩,纠结在一起的肌肉被揉散开,关节拉伸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
卫庄皱着眉:“平日里都是些歪瓜裂枣,不堪一击。跟你交一次手,蜷这么久的筋骨也算松了一松。”


“是啊。”耳边有带着酒气的微风吹过:“棋逢对手是习武之人一大乐事。”


卫庄睁开眼,把身体转了过来。盖聂脸侧垂下的头发扫过他的眼睛。


他的目光落在盖聂的嘴唇上。


流畅的弧度到了末端深深凹陷下去,明明情绪没渗进眼里,放松时候却自带一分笑意。


只是自打第一个照面起卫庄就发现盖聂这个喜欢抿嘴的习惯。硬将那个上挑的弧度按成平庸的一条直线,来匹配上一张故作刻板的脸。


可惜了这双漂亮的眼睛。


那双眼也在看着他。里头忽然荡出带着笑意的波纹来。然后那深陷的嘴角舒展开来,在他脸前近在咫尺处一张一合。


“你在看什么?”


卫庄盯着对方嘴唇微妙的形状变化。直到焦距近到模糊不清,他闭上了眼,感觉那温热又柔软的压迫感碾在自己的嘴上。张开嘴,残留的酒味又一次混合到了一起。


真是好酒。


卫庄心不在焉想着。越来越多其他的触感出现在脸上。发带被对方挑开,头发落在前额有些发痒。


盖聂的手掌从锁骨和衣领的间隙探进去,热度直接贴在了心脏上。卫庄觉得自己就像丢进温水锅中的青蛙,连眼皮都懒得动弹。伸手摸索着对方的衣襟。


直到自己身上快给盖聂剥了个干净,他开始觉得不耐烦。头向后仰了下,把两人的嘴唇推开一个能说话的缝隙。


“你这衣服怎么解的,这么麻烦。”


盖聂吻了下卫庄的眼角。握着他的手牵到衣领和衣襟之间的按扣上。然后低头接着自己刚刚未尽的事。


卫庄觉得自己的后脑的支撑向后撤去,在身体平躺在了榻上的同时,身前的压迫感令他后颈一阵发麻,直到赤着的胸口贴上另一片热度惊人的皮肤,他鼻腔里发出一声满意的轻哼。


“你什么时候拿到的?”


烛光正对着他的脸,有些刺眼。卫庄的腿被盖聂架在肩上,懒洋洋逛了逛。他眯起眼扫了一眼盖聂手上的东西,又把眼睛闭上了:“我屋里没这个。堂堂剑圣也学会顺手牵羊了。”


盖聂近乎耳语的声音就在他耳边,气息连带起一路酸麻感在肌肉下头窜进腰间。在卫庄忍不住皱起眉时,他侧过脸,咬住卫庄耳根。


“就在你屋里找到的。”


紫女进来过,她留下的不止这一壶酒。这个意识在卫庄脑子模糊存在了片刻,很快就被抛到脑后。


那壶酒很快就见底了。


卫庄躺在榻上,盖聂在他身旁侧躺着,他的胳膊枕在卫庄脑后。


“明天我把你引荐给韩非。”卫庄说:“他迟早要来问的。”


盖聂愣了下。


“他要入秦宫?”


“我只知道他决定搏一把,为了这个国家。如果嬴政真如外界所言那么惜才。”


“这也是你的国。”


“只是个出生的地方而已。”卫庄笑了笑:“天下之大,哪里我不能去?韩国亡了,我自可以回鬼谷。”


盖聂低着头:“他不会成功的。”


“如果他不成功,那么嬴政也注定会走向失败。”


盖聂只垂眼看着他,竟半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。


卫庄抬起手,手指轻轻滑过盖聂温顺的眉目。隔着一层薄薄的眼皮,感受到眼球手指下的轻微跳动。


一个杀人如麻的剑客,怎么会有一双食草动物的眼睛?


“你总有一天会离开嬴政。那时候,我会在鬼谷等你。”


盖聂伸手捉住卫庄的手,贴在自己脸侧。转头吻了下他的指缝。


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

END

评论(2)

热度(93)
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